我遗失的,只是夏天里,最后的一点蝉声。
秋天前一个季度,不是夏天。
黑色的楼影幢幢摇晃,谁的心在风里,静不下来的流转。
一条长路,吞食往来影子和残余的记忆,气味鲜明轮廓开始浮现遗憾。
浓缩的风景将妖艳的光线说成拢络的句点,收拾那些风华投影在鞋尖。
梦醒着,时间就开始透明地飞翔。
不想过去,不看未来,不让失温的泪水烫伤自己。
屯积几年的战争,以一场冬雨作终结。
当一切都是无法遏止的悲剧,在长路搬演徒劳的轮回。
在火中预见,某个微风未动的深夜,陷落满身的磷碎,以悔作引,焚于高温。
蹲在石级上谈起尴尬的生活,饮管响起吸到尽处用力的声音。
心事如入夜的树枝一样招摇,竟在不经意间,俩俩相撞。
为什么挥全力,隐痛一根肋骨。
那些曾挚爱的段落,无论是散落在晏睡的夜晚,还是遗在返家的车上忘了携回,无论急急翻捡,最后也应归回它的原位。
我们不是路程,故无法理解风的去向 。
在窗边,我们更像虔诚的凭吊者,脱剩一身素净的语言,趁早哀悼几件无法独自去想的事情。
雨的灌溉,丝毫没有令街道两旁的消防栓茁壮。
再度滚动吹不灭的路灯,燃亮这条寂静的长路。
那些沙沙的韵脚曾经磨平几多个失眠突兀的夜晚,正在划开云层的面目。
天空不见的,星星都掉到地上,持续发亮,眼睛眨也不眨。
湖面却让风来,牵几圈小小的纹涟。
白天追着白天,天空颜色时常更换,醒了又醒,天黑了不暗 。
夜还不来,这样的亮究竟不是天堂。
风打雨吹熬成锅里的内容,跚摇树叶间迷幌的阳光,容颜碎冷掠懂。
人间烟雾迷漫,远处山峦之间的空档,众神离席后,仍有雷声轰然。
我们相隔一间秘密,又曾如此靠近。
回音被埋进剥落的漆里,异国的颜色,在眼中是冰冷的。
把寂静吞进安静,在玻璃瓶里窒息。
挂满旅行中的巷子,月色从老矮墙上滚落,在碎一地的夜里,把路灯也吹熄了。
往事烛光,摇着寂寞的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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