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吧,外头是广阔的大地。
你的成长并不完全是细心呵护的结果,除此之外你很努力因此。
你必须逃离催眠,直到风吹雨打也自在地生长。
罡风呀!一窗框架任笑意漾开来!
立秋的蜻蜓背上发青光,盲目了长夏的春梦。
纱灯影下,有说不尽的先前,而昏花的双目竟有大批的顾后,做成了环球的蝴蝶效应。
森林里的春色如此深邃,我的眼眸一瞬间就绿了。
我抚摸树皮的那只手,也绿了一半。
无边无际的新鲜香气,把我的肺泡撑大如海洋。
我流下花一般五色的泪水,我知道我已经陈旧,明天我再来,让松涛刷新自己。
梅雨以概念泛进室内,霉重的窗帘混合浴后的湿气。
房间裡剩我一个人,倾听铁汤匙在冷却玻璃杯裡搅拌的声音,聊赖,诉说一些零星不成形的事。
良久,想像萤幕那头有人在看我疲惫的神色也许就不期然密我。
抬头,看见树影在窗外恍惚徘徊,我推门出去看,地上黏满密絮和落叶,没有声音。
上学途中,没有人抱怨,大家都在低头忏悔,专注探索掌上方块的真理。
历史老师说: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。但他没说到低头族沿插座而立。
别看同学下课好像很沉默,抽象的空间裡,一个话题正如火如荼地展开。
听说Wifi是一种新型电磁波疗法,副作用是没有持续治疗会感到焦虑,先连一条思绪到双耳,看看从重金属裡,能不能悟出新的偏方来治愈怪病。
回家了,妈妈说:今天不煮饭了,我们有网路吃到饱呢。
晨星般将天空隐灭,一朵一朵绽放。
阳光微羞披小灰云毛毯,半边落起轻又快相思雨。
每一盆回忆的炭火,都这般热烈的通红。
心,平不平稳;情,满不满足;想,矛不矛盾。
一张纸呈现所有动态:空白,欲有所填充佈满,一团絮乱。
生命总在空实之间,无嫌太少,有嫌太多,空则无聊,实显呆滞。
生命停不下脚步,空白,就要涂染,停滞,就要变动,如纸的心希望呈现什么?
下午五时,阳光在不知不觉变斜,将跳过的格子,脚下的影子扭曲拉长。
一切轮廓,都在即将入夜的空气中变形,以微妙的角度。
手上的粉笔,膝盖上凝结的疤,泛出妖豔如浮油的色泽。
天空,不知哪里被划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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