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的花,长在拥挤浪尖,喧嚣推促于绝崖跟前。
我已错过的,爱人的年纪,爱恋的往事像一群,集体搁浅的小白鲸,再也回不了海洋了。
曾经轻狂的挥霍,像一头垂死却仍不知所措的黑熊。
整座森林暗夜之后,谁还在乎你的猎捕,是否足以过冬?
我错过了,自己爱人最好的年纪,如捧著一颗残缺的心脏:一边疼痛,一边努力存活下去。
这条路,我喜孜孜地开了十个月,下车门时,却哭的稀哩哗啦,还瞧见一群我不认识的人,争着要抱抱。
我将你,留在那里,那夜的闽江,仍千百年一般暗潮汹涌地宁静。
城里的日月潮汐般涨退,我曾以为彼此,是蟹在四下无人的滩上不停探头。
那喝醉吧?趁风尚能穿透你的发际。
我想把追不上的未来,编织成江畔,三千丈柳絮。
而街坊都已老去,我害怕自高高的楼中望下,看不见过去,也看不见自己。
我们本来要去看世界的,眼前那片暗处,越来越具体,从软质的液化状态凝结成一条路。
继续走下去又是,树状的叉路了。
行走如耕作每一步都是掘开,也是掩埋已经被削尖了但不磨利。
渡化自己的某个部分,让给那片黑暗维持自身的钝。
我们本来要去看世界的,然后找一个地方,用一个方式如同和生活。
什么时候,相同的房间变得宽敞,而一样的道路都显得陌生。
那步伐都吵杂了,像是空虚的店员喊著欢迎光临,谁又理会呢?
曾经的南方城市里到处都有过去的影子,那暖暖而酸酸的,都被热浪给蒸发了,剩下的只是飘散在空中的言语,不知道会窜进谁的耳。
摊开地图,心中有了方位却没有方向。
慌张的手指连忙点起香烟,试图在烟雾中看的清晰些,顺便掩盖那些总是徒然的。
始终透明的姿态,满足已被提领一空,捏皱了的户头再也无法存款。
无从窥视也无处窥视的,眼球们蹑足走过。
空白踢掉了我,破鞋也就下落不明了。
滚动是我的安心立命,圆周的、左右的、不确定的摇摆;问问不知道何时离家。
沿着门牌泅游的鲑鱼,她说:每间房子都养著浮萍,优氧整座城市的游离。
日光扫描,复次的片段了街的剪影重复张贴。
风化行进著比肩的人们,厚厚的扁平折叠入我的透明。
我吃芋头,也吃番薯,我更爱阿拜;打过赤脚,穿过皮鞋,更爱蓝白拖。
南来北往,浊水溪从来不曾阻隔我,地瓜枝叶开出福尔摩沙。
相关心情说说>>